中國人說話的藝術
曾經有個挺火的電影叫《有話好好說》,深切地表達了相當多中國人的渴望,同時也反映了國人的說話已經成了一個問題,不能好好說話已經是一種不能視而不見的市民現狀了。
這種渴望很令人深思。一般來講話,凡是渴望都是難以實現的東東,說話是人生來具有的正常功能,不能說話當然不叫正常人,正常人做正常的事竟然成了一種渴望,說話什么時候怎么淪落到如此嚴重的地步呢?今思之,有如下感想:
一、裝模作樣。有話不能好好說,是要顯示自己的高雅。從民族心理上來看,因為以含蓄為美,所以有話直說為品位較低。為了顯示自己的文明和高品位,相比最初,之乎者也地說話就好比今日說話中夾雜英文字母,不知道古文是否是這樣誕生的?
另有裝模作樣的例子隨處可見。如主持人的港臺腔普通話。明明是很標準的普通話,被改革開放春風一吹,變調了,不這樣不足以證明自己不洋化不高雅。也是,出不去國,可以洋裝穿在身,魂里不愿做中國人。
不要責怪主持人,崇洋媚外離經叛祖,誰讓中華民族再也不見唐時明月漢時雄風呢?
二、晦澀難懂。比如朦朧詩,雖然誕生于我國80年代初,然而在下以為,朦朧詩實在是寫私人日記也要用代碼的文革語境積淀所成的產物。
文革期間,人們的思想被禁錮,多數人的思想僵化已成習慣,但思想活躍的,本應該是英姿勃發的知識青年,不解、懷疑、憤怒、無奈、對抗、被拋棄的失落感、理想幻滅的沮喪、堅執模糊而又強烈的情緒,和性心理一樣不可抑制的繁榮。
朦朧詩是地下詩歌的成熟形式,朦朧詩歌的制造者是一水的青年,北島、舒婷、顧城、江河、楊煉等等。長期的壓抑和沉默,一下子走進大學知識的殿堂,如青春的干柴遇文明之烈火。
有詩為證:“黑夜給我黑色的眼睛/我卻用它尋找光明。” “在沒有英雄的年代/我只想做一個人”。
朦朧詩是燃燒后的焦炭,烏黑是深經煉獄的留痕,晶瑩乃智慧之天成。不可否認,朦朧詩是中國特色的獨特產物。
有人說朦朧詩語言變異、晦澀難懂,請寬恕吧,因為不是詩人把美麗的文字折磨成那般模樣。
三、粗鄙不堪。這也是國人常見的一種說話方式。究其根源,是矛盾經久不解,憋的太久,終于有了一個出口或是實在憋不住,結果便是如火山噴發,出言不遜。夫妻吵架、社會群體性事件等等,莫不如此。為何五千年文明之風熏染下的國人變得這樣粗俗不堪?現實使然。
如此說來,不能直說,便不能好好說,由來已久,豈是一句有話好好說就可以解決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