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陜北生態環境的進化是個歷史的過程,那么陜北人種的變化也是個歷史的過程,正是這個過程中,原本土著的陜北人,在與外鄉遷徙人的融合或與匈奴族人的融合中,發展成了一代新的陜北人,而當今的陜北人就正是這新的陜北人的延續。陜北人種的這種變化,也正是延安人種的變化。
遠古時期的陜北,優越的黃土高原的生態環境,成了人類初期理想的生存場所。于是,那個脫了皮毛、掉了尾巴、直起了前肢、有了語言表達的靈長物,開始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時,陜北人就有了自己的祖先。可以說,距今20萬年前的現今的橫山縣一帶,就生活著這樣的“陜北人"。而1 92 3年在橫山縣的油坊頭一帶出土的人類頭蓋骨和牙齒的化石,正是對這“陜北人,,的確證。但是,這時的“陜北人"到底有著怎樣的相貌輪廓特征,還無從判斷。只有到了1 9 75年在黃龍出土的另一具額骨和頂骨完整的頭蓋骨化石被確定為5萬年前的“黃龍人"時,陜北人才對自己的祖先形象有了一個大致的認定。陜北人形象的生動真切的顯示,那是1 9 76年在神木石峁出土的一尊5000年前的玉質雕像。它是陜北初民對自我形象的刻畫,大臉盤,鷹勾鼻,大眼睛,大嘴巴"現代陜北人的基本特征正好與此相吻合。這可以說是陜北這塊土地上土生土長起來的“陜北人”。
但是,陜北生態環境的變化,使得這方土地上的生命也在開始新的構成。當陜北黃土高原形成初期的農業文明被森林草原替代后,陜北開始了人煙絕少的時代,從而成了北方游牧民族的牧地。而隨著匈奴勢力的擴大,他們經常由此進出而騷擾侵犯漢民族。于是秦代大將蒙恬率軍到此抗擊匈奴,并屯田戍邊,筑城守固,遷徙內地罪人移居陜北。從此,陜北又開始了由畜牧之地向農耕的轉移。但是,在這以后的數百年里,陜北不斷有內地人的移入,陜北也不斷在進行著匈漢兩族的你爭我斗,而最終和平共處,雜居相生,兩個民族在陜北黃土地上實現了徹底的融合同化。匈漢兩族人的血脈的糅化溶合,從而就有了陜北黃土高原這塊地域中的新的陜北人。所以,就陜北人種而言,到這時,他們的身體里流動著匈漢兩族人的血液,這樣就使陜北人在人種上呈現了一種新優勢:男性多壯實剽悍,女性多窈窕娟秀;男性多倔強豪強,女性多心靈手巧。
陜北人從土著“陜北人"到多民族融合同化后的新一代陜北人,使得陜北人在人種上有了一種新優勢。而且,這種的地理環境下的特有的生產方式和文化精神,造就了陜北人特有的心理性格和精神氣度,這就是守的耐性與走的沖力的不協調的統一,忍讓的本分與反叛的倔強的不協調的統一。這樣,也就使得陜北男性多表現一種外靜的內熱、厚重木訥的秉性,陜北女性多表現一種情真意切、熱烈似火的風韻。陜北人的這種特點,也正是延安人的特點。